Philomena

没有爱就看不到。

[路道][练车]醉夜(上篇)

恶路王拟人预警,OOC预警。题目瞎起的,设定瞎做的,只是想搞黄色回报太太各种恩情(。)

姑且就写了这么多,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链接分解。

目的是写正式车文前练车,但是这一章顶多刚开过收费站才上高速,不要抱太多期待。

其实是个平安朝男性服装科普文。

谁也不许提巴巴爸爸。

(其实还有个目的是看看我措辞这么文雅完全违背练车初衷的小黄文会不会被屏蔽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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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原道真,把衣服脱掉。”


一身黑袍的青年人倚着软垫,在草席上慵懒地侧坐,发号施令。即使对方还忙着执行他的上一条命令也无所谓,他一向是这样颐气指使。


这是一间狭小的和室,唯有一盏幽魂般的孤灯在夜风中颤抖摇晃,将干枯的橘黄色微光潦草涂满墙壁和地面。半开的纸门外遥遥浮现着山峦墨黑的轮廓,时不时还传来夜枭凄厉的鸣声,即便是盛夏夜里,依然阴寒瘆人。这座屋子原先大抵是某位贵族的乡间宅邸。但现今,以京畿为中心,整个西部地区妖气弥漫、鬼怪横行,这偏僻的山间别墅也彻底失去了幽玄寂静的风情,贵人们不得不因此取消他们例行的乡间消暑安排。大屋空空荡荡,入夜之后便显得鬼气森森。


不过,黑暗之主自然是无需畏惧。他携着他的仆从赶路经过此地,不仅大大方方地占据了这所无主之宅,甚至还难得颇有雅兴地挑选了一间方便观景的客房下榻。或许对恶路王大人而言,这样鬼气森森的夜晚反而格外美妙,以至于来了兴致,展开他最喜欢的余兴活动——捉弄他那拘谨内敛的仆从。


命令下达,正端着洁白的瓷酒壶往小杯里斟酒的菅原道真闻言一愣,原本细心维持平稳的液面瞬时漫出了预计高度几分,差点溢出杯沿。他仍是低着头颅执行着上一个命令,一声不吭,双手捧着那斟满的琼浆,微微屈着身子走到他的主上面前,恭敬地将酒奉上。


恶路王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沉默。他并没有生气,因为他清楚这并不是对方不敬或逆反的表现——他把目光从那对纤长洁白、宛如玉雕般端着酒器的手上移开,抬眸瞥向男人的脸颊。在昏暗的烛光中,他果不其然地捕捉到了对方脸颊上一抹微微的红晕,像是未饮先醉。


他笑了,一股恶劣的快感飞快略过胸膛,燃起愉悦。对于这个结果,他已然感到满足。而道真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后显得愈发拘谨尴尬,捧着酒杯的双手僵硬到发颤。这更激起了上位者的欲念。于是,在接过酒杯时,他故意没有使力。道真以为他已经接过了杯子,逃也似的匆匆松手,结果酒杯当啷一声落地,酒水溅了两人一身。


“……连倒酒都不会么?亏你还是在西安京任过职的殿上人。”


他假意作出一副愠怒嫌恶的神色,鲜红的眸子像燃烧着火焰一般,注目着眼前的男人——看似不悦,实则心底暗暗享受欣赏着男人因此而露出的窘态。恶路王喜欢看道真,不仅仅因为他生得清丽俊朗。虽然他确实喜欢那对纯净的水蓝色眸子和一头秀丽柔软的金发,但真正吸引他的是道真身上某种独特的气息。


那是不应属于此间的气息,也许来自他身为月之民那非同寻常的身份。可比作佛陀手里波平如镜的一碗清水,微风徐来,水波不兴;亦可比作月夜中一枝蘸着朝露的梅花,晶莹剔透,芳香淡雅。对此,恶路王反复地审视、赏玩,总也不会腻味。有时,他带道真去做些风雅的事情。在梅花盛开的季节带他去遍布梅花的山野踏春,听他吟咏他最拿手的汉诗。这种时候,他就只是像观看艺术品那样,细细地端详道真自然呈现的模样,不去触碰。


但是,愈是在远观时感受到美,就愈是激起另一种更为强烈、扭曲的欲念来。恶意地碰撞水碗,让它泛起不安定的波纹;或者将那娇嫩冰凉的花瓣攥在指尖揉捻,将其化作一坨殷红烂湿的花泥。通过破坏,通过打乱,他得以享受将这个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紧攥在手心的快感。这就是他在这样一个阴邪的夜晚想要做的事情——看着男人慌乱地向他道歉,手忙脚乱地想要替他擦干净袍子上溅落的酒液,他就忍不住要发笑。


“停。菅原道真,我刚才给你的命令是什么,又不记得了么?”


即便如此,他还是故作严肃地呵斥。


男人果然停下了。衣袍上一大片湿漉漉的水痕,指尖上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酒液,一时间显得狼狈又无措。他哑着嗓子又对他的主人道歉,仍然湿润着的指尖犹豫了几秒,才僵硬地移到帽冠边上,捏紧发簪一点一点地抽出来,然后双手将帽甲和垂缨取下,连同发簪一起放在旁边的地上。原本一丝不苟地紧扎着的头发经过这样一番折腾便散乱了不少,几缕碎发垂落脸侧,宛如金蚕抽出的纤丝。这之后,他又摸索着去解捆绑着发髻的巾子。这本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他却做得十分笨拙,摸了半天才找到巾子的边沿,不情不愿地慢慢取下。


某种意义上,这个动作比起脱去衣服还令他羞耻。平安朝的礼仪风俗向来注重帽冠。男子不可公然落冠,那是万分不体面的。这种风俗可以一路追溯到数百年前,异国圣人的得意门生子路“宁死而冠不落”的传说——哪怕面临死亡的风险,也不能容许帽子掉落在地上。帽冠之于礼仪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而对于道真这样一个温文守礼的人而言,要在他人面前解开他细细绑好的发冠,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坦然接受的。然而,自从恶路王发现了道真对于取下头冠的避忌,就再也没就这一点饶过他。要求他只要还有清醒的意识,就要在脱去衣服前先亲自把帽冠解下。


所以,等到最后捆束发髻的巾子也取下放置一旁、那头淡金色的秀发如霞雾般铺散在背后时,道真的脸也已然红到了耳朵根,只凭肉眼便能看出那白皙肌肤表面透出的热烫。这之后,逐次脱下外边的衣袍和裤子虽然也很难为情,却很难从面色上看出什么变化了。他一件件脱去这些衣物的过程可谓缓慢磨蹭,但一旁观看的恶路王始终没有催促。有时候,他喜欢看道真在被催促后手忙脚乱的模样。但是今天,他更愿意欣赏对方在自己的注目下颜面无存的窘迫。稍稍花了些定力,他才遏制住走过去在那鲜红欲滴的、精灵一般的耳尖上用力咬一口的冲动。


当然,也不仅仅是这样。在道真终于褪去麻烦的下裤,正准备脱掉上身最后一件亵衣时,他又忽然开口了。


“可以了,那件衣服就留着吧。现在你可以来收拾你笨手笨脚闹出来的笑话了,太政大臣大人。”


那个称呼害得男人又是一惊,抓着衣襟的手陡然僵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则是困惑——他已经习惯了这位主上对他百般调侃作弄,但鲜少见他在决心玩弄自己时施以仁慈。多年来侍奉权贵的经验使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可恶路王也不会容他多做思考,更不会允许他质疑拒绝。没有办法,他只能带着心中的疑惑走回恶路王身前。


“……失礼了。”


说着,他用刚刚取出的,随身携带的丝帕开始替黑袍青年擦拭他的衣衫和他周围的地板。


“不,这样可不对,太政大臣大人。”


一根冰凉的食指点上道真的鼻尖,轻轻划过红润的唇瓣、轮廓圆润的下巴,然后托起他的整个脸庞,直直地看进他的眸子里,好像要捕捉里面每一丝细微的恐惧、惶惑和惊慌。另一只冰凉的手捉住了道真的手,将它拽过来,放在一处濡湿了的布料上。不知何时,青年身上那件宽大的黑袍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紧身单衣,勾勒出他强健而不乏优美的身体线条。


“要舔干净。”


说到这里,青年笑弯了眼睛,唇角勾起的弧度中满是玩味和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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